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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朝神仙记:司马季主

发布日期:2025-09-18 07:50 点击次数:108

司马季主,楚国人,在长安东市以占卜为生。宋忠担任中大夫,贾谊担任博士,某天两人一同休假外出,结伴议论,诵读《周易》及古代先王圣人的治国修身之道,深入探讨人情事理,相视之下不禁感叹。

贾谊说:“我听说古代的圣人,若不待在朝廷为官,就必定在占卜、行医的人中。如今我已见过三公、九卿及朝中的士大夫,他们的情况都能了解了。不如试着到占卜者中看看,观察他们的风采。”两人随即同乘一辆车前往集市,在占卜店铺间游览。

当时天上下着小雨,路上行人稀少,司马季主正闲坐着卖卜,有三四名弟子在旁侍奉,他正在讲解天地运行的规律、日月星辰的运转,以及阴阳吉凶的根本原理。

宋忠、贾谊两位大夫上前恭敬行礼。司马季主观察他们的相貌神态,像是有学识的人,便以礼相待,让弟子请他们入座。

坐定后,司马季主继续阐述此前的话题,分析天地的起源与终结、日月星辰的运行次序,梳理仁义的轻重层次,罗列吉凶对应的征兆,讲了数千言,每一句都条理清晰、合乎道理。

宋忠、贾谊惊讶地领悟过来,整理好帽带、端正衣襟,端坐聆听,说:“我们看先生的容貌,听先生的言辞,以我们对世间的观察,从未见过这样的人。可您为何处于如此低微的地位,从事这样‘污浊’的职业呢?”

司马季主捧腹大笑,说:“看二位大夫像是懂道术的人,如今怎么说出如此浅陋、粗野的话?现在你们所认为的贤能之人是谁?所推崇的人又是谁?为何把长者的职业说成‘低微污浊’?”

两人回答:“高官厚禄是世人所推崇的,贤才应身居这样的位置。如今您所处的不是这样的地位,所以说‘低微’;占卜的言辞不可信、行事无验证、获取报酬不当,所以说‘污浊’。况且占卜是世俗所轻视、怠慢的行业。世人都说:‘占卜者常说夸大、庄重的话来迎合人心,虚假抬高他人的禄命来取悦对方,随意谈论灾祸来扰乱人心,编造鬼神之说耗尽他人钱财,索要丰厚的酬谢来谋取私利。’这是我们所羞耻的,所以称您的职业‘低微污浊’。”

司马季主说:“二位暂且安心坐下。你们见过那披散头发的儿童吗?日月照耀时他们就行动,没有照耀就停止;若问他们日月运行的偏差、吉凶的征兆,他们就无法解释。由此可见,能分辨贤人与不贤之人的人是很少的。

贤能之人的行事,遵循正道来直言劝谏君主,多次劝谏不被采纳就退隐。他们称赞别人不期望回报,批评别人不顾虑怨恨,一心以对国家有利、为百姓造福为要务。

因此,不符合自己职责的官职就不担任,不是自己功劳应得的俸禄就不接受;见到品行不端的人,即便对方地位尊贵也不敬重;见到行为有污点的人,即便对方身份显赫也不屈从;得到职位不欣喜,失去职位不怨恨;若不是自己的过错,即便多次受辱也不羞愧。

如今你们所说的‘贤能之人’,都足以让人感到羞耻。他们卑躬屈膝地向前迎合,恭顺谄媚地说话;靠权势相互拉拢,用利益相互引诱;排挤正直之人、结党营私,来谋求尊贵的声誉和朝廷的俸禄;为谋取私利,违背君主法令,盘剥百姓;借官职作威作福,把法令当作谋利的工具,追求利益时横行残暴——这与手持利刃抢劫他人没有区别。

他们刚做官时,极力施展巧诈手段,编造虚假功绩、拿着空洞文书欺骗君主,以此在上级面前求得高位;任职后不推让贤能、不陈述真实功劳,反而把虚假的功绩夸大、把没有的事说成有、把少的说成多,谋求便利的权势与尊贵的职位;日常沉迷饮食游乐、随从姬妾歌女,不顾及父母亲人,触犯法令、伤害百姓,损耗国家财富:这种人是不拿矛戟的盗贼,是不用弓箭刀剑的攻击者,是对父母不孝却未定罪、对君主不忠却未被讨伐的人。凭什么把他们当作高尚的贤才呢?

#图文涨粉训练营#盗贼兴起却不能禁止,外族不顺服却不能安抚,奸邪滋生却不能遏制,官吏腐败混乱却不能整治,四季气候失调却不能调和,年成歉收却不能改善。有贤才却不做事,这是不忠;无贤才却占据官位,贪图朝廷俸禄,妨碍贤能之人任职,这是窃居官位;提拔有人脉的人,礼遇有钱财的人,这是虚伪。

你们难道没见过猫头鹰与凤凰一同飞翔吗?兰草、白芷、芎藭等香草被丢弃在旷野,茼蒿、艾萧等野草却长成密林,让君子退隐而无法在众人面前显露才能,你们所说的‘贤能之人’就是如此。

‘阐述古事而不擅自创作’,是君子的道义。如今占卜者必定效法天地、模拟四季变化、遵循仁义准则,通过分算蓍草确定卦象、转动栻盘校正方位,然后才谈论天地间的利害、事情的成败。从前先王建立国家,必定先通过龟甲占卜、观察日月运行,然后才敢代天治理;确定吉利的时辰,然后才迁入新居;生育子女必定先占卜吉凶,然后才养育。

自从伏羲创造八卦,周文王推演三百八十四爻,天下得以安定;越王勾践效仿周文王的八卦,打败敌国、称霸天下。由此说来,占卜哪里有什么过错呢?况且占卜者清扫场地、布置座位,整理好衣帽,然后才谈论吉凶,这是有礼节的表现。他们的言辞能让鬼神享用祭品,能让忠臣侍奉君主、孝子赡养父母、慈父养育子女,这是有德行的表现。

而求卜者仅用数十上百钱作为酬谢,却能让病人痊愈、将死之人存活、灾祸得以免除、事情得以成功、婚嫁生育顺利:这样的德行,难道只值数十上百钱吗?这正是老子所说的‘最高的德行看似没有德行,因此才是真正的有德’。如今占卜者带来的益处大,而得到的酬谢少,老子的话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?

庄子说:‘君子内心没有饥寒的担忧,外在没有被抢劫的忧虑,身居上位时恭敬谨慎,身处下位时不危害他人,这是君子的处世之道。’如今占卜者从事的职业,不需要堆积财物,不需要用府库收藏,迁移时不需要车辆装载,携带的东西不沉重,使用时不会有耗尽的时候。手持用之不尽的‘技能’,在无穷尽的世间游历,即便是庄子所说的处世之道,也未必能超过这样的状态,你们为何说占卜不可取呢?

天的西北方不足,星辰向西北移动;地的东南方不足,以大海为洼地;太阳到正午必定西斜,月亮圆满后必定缺损;先王的治国之道,也时存时亡。你们要求占卜者的言辞必定应验,不也是糊涂的吗?

你们见过那些能言善辩的人吗?谋划事情、确定计策,必定要靠他们;但他们不能靠一两句话说服君主,所以言谈必定称引先王,话语必定提及上古;谋划计策时,夸大先王的成功、讲述失败的危害,来让君主或喜或惧,从而实现自己的欲望。要说夸大其词、故作庄重,没有比这更厉害的了。但想要使国家强盛、成就功业、对君主尽忠,不这样做又不行。

如今占卜者是开导愚昧、教化糊涂之人的。愚昧糊涂的人,怎能靠一两句话就让他们明白呢?所以言辞不嫌多。因此,千里马不能和劣驴同拉一辆车,凤凰不能和燕雀同群,贤能之人也不能和不贤之人同列。

所以君子身处低微隐僻之地来避开众人,自我隐匿来远离世俗同类,暗中显现德行、顺应正道来消除各种危害,彰显人的天性,辅助君主、养育百姓,增加功利,不谋求尊贵的声誉。你们这些一心追求高位的人,怎能懂得长者的处世之道呢?”

宋忠、贾谊听后茫然若失,脸色苍白,怅然无语。随后他们整理好衣服起身,恭敬行礼后告辞。两人步态不稳地走出集市大门,勉强登上车子,趴在车轼上低着头,最终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
过了三天,宋忠在殿门外见到贾谊,两人拉着对方躲到屏风后交谈,相互感叹说:“道德越高越安稳,权势越高越危险。身处显赫的权势之中,离丧身之日不远了。占卜若有不准确的地方,不会被剥夺粮食;为君主谋划若有不当,就会无立身之地。这两者的差距太大了,就像天与地、帽子与鞋子的区别。这正是老子所说的‘无名是万物的本源’啊。天地广阔无垠,万物繁荣兴盛,有的安稳有的危险,没人知道如何安居。我们这样的人,怎能干预这些呢?那些坚守道德的人,时间越久越安稳,即便与曾子的道义相比,也没有差别。”

后来,宋忠奉命出使匈奴,未到达目的地就返回,因此获罪;贾谊担任梁怀王的太傅,梁怀王骑马时摔死,贾谊因过度自责而不进食,最终含恨而死。这两人都是追求表面浮华、断绝根本道义的人。

太史公司马迁说:古代占卜者的事迹之所以没有记载,是因为大多没有见于文献。到了司马季主,我记录下他的事迹并写成传记。

据《香案牍》记载:司马季主容貌如同少女,胡须长三尺,黑得像墨。他有两个儿子,名叫司马法育;一个女儿,名叫司马济华,都住在委羽山(道教仙山)。

附:司马季主

按《史记本传》:司马季主者,楚人也。卜于长安东市。宋忠为中大夫,贾谊为博士,同日俱出洗沐,相从论议,诵易先王圣人之道术,究遍人情,相视而叹。贾谊曰:吾闻古之圣人,不居朝廷,必在卜医之中。今吾已见三公九卿朝士大夫,皆可知矣。试之卜数中以观采。

二人即同舆而之市,游于卜肆中。天纷雨,道少人,司马季主闲坐,弟子三四人侍,方辩天地之道,日月之运,阴阳吉凶之本。二大夫再拜谒。司马季主视其状貌,如类有知者,即礼之,使弟子延之坐。坐定,司马季主复理前语,分别天地之终始,日月星辰之纪,差次仁义之际,列吉凶之符,语数千言,莫不顺理。

宋忠、贾谊瞿然而悟,猎缨正襟危坐,曰:吾望先生之状,听先生之辞,小子窃观于世,未尝见也。今何居之卑,何行之污。司马季主捧腹大笑曰:观大夫类有道术者,今何言之陋也,何辞之野也。今夫子所贤者何也。所高者谁也。今何以卑污长者。

二君曰:尊官厚禄,世之所高也,贤才处之。今所处非其地,故谓之卑。言不信,行不验,取不当,故谓之污。夫卜筮者,世俗之所贱简也。世皆言曰:夫卜者多言誇严以得人情,虚高人禄命以说人志,擅言祸灾以伤人心,矫言鬼神以尽人财,厚求拜谢以私于己。此吾之所耻,故谓之卑污也。

司马季主曰:公且安坐。公见夫被发童子乎。日月照之则行,不照则止,问之日月疵瑕吉凶,则不能理。由是观之,能知别贤与不肖者寡矣。贤之行也,直道以正谏,三谏不听则退。其誉人也不望其报,恶人也不顾其怨,以便国家利众为务。故官非其任不处也,禄非其功不受也;见人不正,虽贵不敬也;见人有污,虽尊不下也;得不为喜,去不为恨;非其罪也,虽累辱而不愧也。今公所谓贤者,皆可为羞矣。卑疵而前,孅趋而言;相引以势,相导以利;比周宾正,以求尊誉,以受公奉;事私利,枉主法,猎农民;以官为威,以法为机,求利逆暴:譬无异于操白刃劫人者也。初试官时,倍力为巧诈,饰虚功执空文以罔主上,用居上为右;试官不让贤陈功,见伪增实,以无为有,以少为多矣,求便势尊位;食饮驱驰,从姬歌儿,不顾于亲,犯法害民,虚公家:此夫为盗不操矛弧者也,攻而不用弦刃者也,欺父母未有罪而弑君未伐者也。何以为高贤才乎。盗贼发不能禁,夷貊不服不能摄,奸邪起不能塞,官耗乱不能治,四时不和不能调,岁谷不熟不能适。才贤不为,是不忠也;才不贤而托官位,利上奉,妨贤者处,是窃位也;有人者进,有财者礼,是伪也。子独不见鸱枭之与凤凰翔乎。兰芷芎藭弃于旷野,蒿萧成林,使君子退而不显众,公等是也。述而不作,君子义也。今夫卜者,必法天地,象四时,顺于仁义,分策定卦,旋式正棋,然后言天地之利害,事之成败。昔先王之定国家,必先龟策日月,而后乃敢代;正时日,乃后入家;产子必先占吉凶,后乃有之。自伏羲作八卦,周文王演三百八十四爻而天下治。越王勾践仿文王八卦以破敌国,霸天下。由是言之,卜筮有何负哉。且夫卜筮者,扫除设坐,正其冠带,然后乃言事,此有礼也。言而鬼神或以飨,忠臣以事其上,孝子以养其亲,慈父以畜其子,此有德者也。而以义置数十百钱,病者或以愈,且死或以生,患或以免,事或以成,嫁子娶妇或以养生:此之为德,岂直数十百钱哉。此夫老子所谓上德不德,是以有德。今夫卜筮者利大而谢少,老子之云岂异于是乎。庄子曰:君子内无饥寒之患,外无劫夺之忧,居上而敬,居下不为害,君子之道也。今夫卜筮者之为业也,积之无委聚,藏之不用府库,徙之不用辎车,负装之不重,止而用之无尽索之时。持不尽索之物,游于无穷之世,虽庄氏之行未能增于是也,子何故而云不可卜哉。天不足西北,星辰西北移;地不足东南,以海为池;日中必移,月满必亏;先王之道,乍存乍亡。公责卜者言必信,不亦惑乎。公见夫谈士辩人乎。虑事定计,必是人也,然不能以一言说人主意,故言必称先王,语必道上古;虑事定计,饰先王之成功,语其败害,以恐喜人主之志,以求其欲。多言誇严,莫大于此矣。然欲彊国成功,尽忠于上,非此不立。今夫卜者,导惑教愚也。夫愚惑之人,岂能以一言而知之哉。言不厌多。故骐骥不能与罢驴为驷,而凤凰不与燕雀为群,而贤者亦不与不肖者同列。故君子处卑隐以辟众,自匿以辟伦,微见德顺以除群害,以明天性,助上养下,多其功利,不求尊誉。公之等喁喁者也,何知长者之道乎。

宋忠、贾谊勿而自失,芒乎无色,怅然噤口不能言。于是摄衣而起,再拜而辞。行洋洋也,出市门仅能自上车,伏轼低头,卒不能出气。居三日,宋忠见贾谊于殿门外,乃相引屏语相谓自叹曰:道高益安,势高益危。居赫赫之势,失身且有日矣。夫卜而有不审,不见夺糈;为人主计而不审,身无所处。此相去远矣,犹天冠地屦也。此老子之所谓无名者万物之始也。天地旷旷,物之熙熙,或安或危,莫知居之。我与若,何足预彼哉。彼久而愈安,虽曾氏之义未有以异也。久之,宋忠使匈奴,不至而还,抵罪。而贾谊为梁怀王傅,王堕马薨,谊不食,毒恨而死。此务华绝根者也。太史公曰:古者卜人所以不载者,多不见于篇。及至司马季主,余志而著之。

按《香案牍》:季主颜如少女,须三尺,黑如墨,有子二男,名法育,女名济华,俱在委羽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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