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1年河内机场的陈赓：烧伤难愈与心疾交缠，越南名将武元甲见证中国将军的最后岁月

1961年河内机场的陈赓：烧伤难愈与心疾交缠，越南名将武元甲见证中国将军的最后岁月

1961年那天，武元甲早早赶到机场，身上的军服在越南新一轮风雨后显得格外旧色。他等的是中国军事代表团，实际心里知道，是等陈赓。他们的友情，不只是并肩作战的战友，更像是历经磨难的老兄弟。

飞机落地，陈赓下舷梯时步伐缓慢，脸上密布着褐色的烧伤痕迹，皮肤紧绷蜷曲，眼神却像过去战场上那样透亮。武元甲愣了——这些伤不是在越南留下的，他知道陈赓是顶着病体来的，但没想到伤得这么重。两人寒暄几句，武元甲只是长时间地握着陈赓的手，机场边上的警卫士兵不自觉收敛了笑声。

多年后，武元甲回忆说，他那时想劝老朋友多休养，却一句也说不出口。腾冲、保山刚被打下来，陈赓还在云南军区司令部处理收尾工作。那年云南街头的老茶馆里，掌柜提起“陈司令”，都是夸他人厚道，兵也服气。

可没等他歇口气，中央电报急催，“援越”两个字，任务直接下达。云南军区的人本来以为韦国清会去，但越南那边战事太紧，周恩来拍板换成陈赓。街头老兵顺口说：“这陈司令，能打能讲，越南人听了都能服。

”陈赓腿有旧伤，牙也时常疼，但电报一到，他带队穿过边境，翻了几天山，进了越北的雨林。那年雨季特别长，沼泽和瘴气让不少随行人员病倒，陈赓却每次都坚持自走，有人劝他乘担架，他摆摆手：“我这腿，长征时还拄拐呢。胡志明见到陈赓，像是吃了定心丸，直接说：“有你在，放心。

”陈赓没多言，着手给越军讲课，讲兵力集中、运动战、纪律和怎么用有限武器打有准备的仗。那会儿越南的小将们听得入神，长达四小时的战术课，没人走动。高平战役策划时，陈赓一边咳嗽一边指着地图，亲自摆布攻防。

”确实，战役一举歼灭法军九个营，十几个据点，越北局势全转了过来。后来越军见了他都叫“陈将军”，顾问的头衔没人再提。那时云南军区已经给他批了一等残疾证，意思是身体真的得歇着了。

可陈赓压根不在意，硬顶着病体赴朝鲜，志愿军内部都在传：“他是铁人？

到朝鲜后任志愿军副司令，白天指挥作战，晚上心绞痛、牙痛、烧伤后遗症全上身。

有时深夜他在指挥部批文件，护士看到他额头冒冷汗，劝住院，他只说：“再等等，前线还没稳。

”总部逼他回国治疗，他嘴上答应，没到一个月，彭德怀病倒回国，他又替班临时代理司令。

哈尔滨的风和朝鲜比起来，没那么咸，但也冷得厉害。

陈赓回国后，身体已然大不如前，却又被委以筹建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的重任。

他不能久站，常是在病榻边开会，选教材、定课程。

院里年轻教员私下说，这位老将军开会时连咳都忍着，事事亲力亲为。

医生劝他住院，他一句“等我忙完这阵儿”把所有关心推开。

消息传到河内，武元甲沉默许久，后来才对人说：“那天在机场，我见他满脸烧伤痕迹，凝固汽油弹的印子还在。

”此后，越军内部再没人叫他顾问，都称他“朋友”。

有行家提过，陈赓在朝鲜带伤指挥的事，后来进了老兵们的口述里，说他“心比钢还硬，身子却拖不住”。

云南老茶馆的墙根边，春天来时还会有老人聊起那阵援越的日子，偶尔顺口提一句：“陈司令走得急，茶都没来得及喝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