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雷盯着电脑屏幕，布鲁日俱乐部发来的邮件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第三次报价又被拒了，这个叫贾沙里的中场球员简直成了他的噩梦。
两个月了，从试探性接触到正式报价，对方就像在玩猫捉老鼠，每次米兰加价他们就抬价，搞得这位新任体育总监恨不得直接飞到比利时当面理论。
更糟的是，这笔拖沓的谈判严重影响了其他位置的引援和清洗计划，眼瞅着转会窗就剩最后一个月，塔雷感觉自己像个被deadline追着跑的社畜。
米兰更衣室里，本纳赛尔把手机往更衣柜一扔，发出"砰"的一声响。沙特人开出的两千万报价确实诱人，可这位阿尔及利亚国脚铁了心要留在五大联赛。"去沙漠踢球？我还想踢欧冠呢！"问题是主教练阿莱格里早就把他排除在新赛季计划之外，上赛季租借马赛的表现也没能打动法甲球队行使买断权。更衣室另一头，阿德利正闷头收拾训练装备，这位法国中场连亚洲行大名单都没进，直接被下放到预备队训练。俄罗斯球队的一千五百万报价被他一口回绝，"西伯利亚的冬天能把人冻成冰棍"。
财务办公室里，CEO富拉尼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账本上清清楚楚写着：这五位爷的市场估值加起来八千五百万，可单赛季的使用成本就要三千多万。奥卡福、穆萨和丘库埃泽虽然在季前赛进了球，可他们的工资加摊销简直是在烧钱。特别是丘库埃泽，一年光成本就要小一千万，这哪是踢球的？分明是供着尊财神爷！富拉尼掐指一算，要是再不把这几位送走，财政公平法案的大棒子就该砸下来了。
转会市场上，米兰的处境活像个急着清仓甩货的服装店老板。买家们精得很，都知道红黑军团急着出手，个个揣着明白装糊涂。塔雷现在每天的工作就是挨个给经纪人打电话，语气活像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大妈："哥，您看这个价行不？不行咱再商量？"可惜球员们不是嫌沙特太热，就是嫌俄罗斯太冷，搞得这位体育总监恨不得开个旅行社，专门解决球星们的气候适应问题。
贾沙里的转会肥皂剧还在继续，布鲁日那边摆明了要宰冤大头。每次米兰加价，对方就笑眯眯地再抬五百万，这架势比景区小贩宰客还狠。塔雷现在面临两难选择：要么咬牙当这个冤大头，要么赶紧换个目标。可时间不等人，转会窗就像沙漏里的沙子，眼瞅着就要漏光了。更糟的是，要是再不把冗员清理掉，新援注册都可能成问题。
训练基地里，被挂牌的几位爷倒是该吃吃该喝喝。丘库埃泽还在ins上晒自己的新跑车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九百多万的年成本让管理层多头疼。阿德利每天准时到预备队打卡，活像个佛系的公务员。本纳赛尔倒是训练认真，可惜再努力也改变不了被清洗的命运。这些场景看得塔雷直嘬牙花子，心想这帮大爷要是把摆烂的劲头用在转会谈判上，早把自己卖出去了。
意甲转会市场向来是个修罗场，米兰现在的情况就像当年国际米兰处理佩里西奇。球员死活不肯去英超，俱乐部又急着套现，最后只能租借了事。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，现在红黑军团也陷入了同样的困局。要说区别，就是现在的球员更精明了，都知道拖着拖着说不定就能留队。毕竟意甲的工资水平虽然比不上英超，但胜在工作压力小，气候宜人，适合养生。
塔雷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各色报价单，从沙特到俄罗斯，从土耳其到美国大联盟。可惜合适的买家看不上球员，球员又看不上合适的买家，完美演绎了什么叫"高不成低不就"。这位体育总监现在最怕接电话，每次铃声一响，不是经纪人要加薪，就是买家要砍价。有次他甚至梦见自己变成了人贩子，专门往卡塔尔倒卖球员，醒来发现枕头都被冷汗浸透了。
更衣室的氛围也变得微妙起来。主力球员们看着几位"编外人员"天天来训练，心里直打鼓：这到底是送不走了？还是教练改变主意了？阿莱格里也很无奈，他当然知道清洗不顺会影响引援，可总不能直接跟球员说"滚蛋"吧？于是每天训练课都弥漫着尴尬的气息，活像过年时亲戚聚会，明知道有人欠钱不还，还得假装其乐融融。
转会专家们开始给米兰支招，有人说应该学多特蒙德搞分期付款，有人说该学马竞直接违约金砸。可惜这些招数在现实面前都成了纸上谈兵。意甲球队的财政状况大家都懂，能掏出真金白银的买家越来越少。现在连沙特土豪都开始精打细算了，更别说其他联赛的俱乐部。塔雷现在最后悔的，就是当初没给这些球员合同里加上解约金条款。
米兰球迷论坛已经炸开了锅。有人建议直接解约，有人说应该强硬点停训停赛。最绝的是有位老球迷提议学中超，把冗员下放到工厂劳动改造。这些天马行空的想法看得塔雷哭笑不得，他要真这么干，明天球员协会就该上门抗议了。现实是残酷的，现代足球的转会市场就像二手房交易，买家挑三拣四，卖家急得上火，中介两头受气。
随着截止日临近，压力像滚雪球般越来越大。富拉尼开始亲自过问每笔转会，塔雷的咖啡消耗量从每天两杯暴涨到六杯。办公室的打印机日夜不停地吐着合同草案，法务部门的小伙子们已经三天没回家洗澡了。这场转会攻坚战打得比欧冠决赛还累，至少踢球九十分钟后总能见分晓，而这出转会肥皂剧还不知道要演到什么时候。
有意思的是，被挂牌的球员们反而越来越淡定。他们深谙转会市场的套路，知道俱乐部越着急，自己就越要沉住气。本纳赛尔甚至开始加练任意球，准备用表现打动教练；阿德利在预备队交到了新朋友；丘库埃泽的社交媒体粉丝又涨了五万。这些场景让塔雷深刻理解了什么叫"皇帝不急太监急"，他现在最盼望的就是能有个土豪突然拍出支票簿，把这几位爷一起打包带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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