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大钱就一定能办成大事吗?这个问题,你要是拿去问菲尼克斯太阳队的老板马特·伊什比亚,他估计会拍着胸脯告诉你:“那必须的!”可你要是看看太阳队这个赛季打得到底有多挣扎,你心里可能就得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。这支球队,就像一个浑身挂满奢侈品的壮汉,看起来唬人得不得了,可一跑起来就气喘吁吁,甚至还老崴脚。
这事儿得从哪儿说起呢?得从2021年那个让人心碎的夏天说起。那年,太阳队一路过关斩将杀进了总决赛,眼瞅着总冠军戒指就戴手上了,结果让密尔沃基雄鹿的“字母哥”一把给薅走了。那种感觉,就跟谈了八年的女朋友,婚纱照都拍完了,结果她在婚礼上跟着别人跑了差不多,那叫一个扎心。这种“就差一步”的痛苦,成了这支球队一道深深的疤,也给后来的一切疯狂埋下了伏笔。
很快,球队换了新老板,就是前面提到的伊什比亚。这位爷可不是一般人,搞房地产贷款的,有的是钱,而且是个急性子,信奉“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”。他上任后,那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,第一把火就差点把整个联盟的交易市场给烧穿了。他大手一挥,送出了布里奇斯和卡梅伦·约翰逊这两个自家培养的、球迷心心念念的“亲儿子”,外加一大把选秀权,从布鲁klin换来了谁?凯文·杜兰特!
我的天,那消息出来的时候,整个篮球圈都炸了。杜兰特啊,那是“死神”,是联盟里最无解的得分机器。伊什比亚的意思很明白:我等不了了,我不要未来,我只要现在!我就是要用最快、最狠的方式,把上次丢掉的冠军给我抢回来!这笔操作,就像是在一场德州扑克里,别人还在试探性下注,他直接把房子车子全推上了赌桌,喊了一声“梭哈”!
你以为这就完了?这才哪儿到哪儿啊。到了夏天,伊什比亚的第二把火烧得更旺。他眼都不眨一下,就把球队过去几年的大脑、未来的名人堂后卫克里斯·保罗给送走了,换来了华盛顿奇才的得分狂人布拉德利·比尔。这下好了,布克、杜兰特、比尔,三个人的年薪加起来超过1.3亿美元,一个比一个能得分,一个比一个需要球权。这阵容,光看名字就让人流口水,简直就是篮球游戏里才能凑出来的“作弊阵容”。
为了让这三位爷打得舒服,管理层接着干了第三件事:跟自家养了好几年的状元郎德安德烈·艾顿说了再见。艾顿这小伙子,有天赋,也能得分,但他有点“少爷病”,心思不在防守和抢篮板这种脏活累活上。于是,太阳队把他送到了波特兰,换来了更蓝领、更愿意做嫁衣的“波黑巨兽”努尔基奇,顺便还捎来了格雷森·阿伦。这步棋的目的极其明确:我们不需要第四个明星了,我们需要的是能给这三位爷端茶倒水、铺路架桥的“高级工兵”。
三把火烧完,一支全新的、星光熠熠的太阳队诞生了。球迷们兴奋得不行,媒体们也把他们捧上了天,似乎总冠军已经是囊中之物。可俗话说得好,“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”。赛季的大幕一拉开,一盆冰水就从所有太阳球迷的头顶浇了下来。
那哥仨,就没凑齐过!
布拉德利·比尔的后背跟纸糊的一样,打两场歇半个月,成了球队的“首席气氛官”,大部分时间都穿着西装在场边给队友加油。德文·布克也是小伤不断,脚踝、小腿轮着来。球迷们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,就是刷刷手机看看伤病报告,祈祷今天“三巨头”能一起上场。结果呢?大部分时间都是失望。所谓的“超级战艦”,结果发现是三艘小舢板,还从来没法同时下水。
这下谁最难?凯文·杜兰特。这个已经35岁、跟腱断裂过的老将,本以为是来菲尼克斯“抱团养老”、轻松夺冠的,结果直接被逼成了“孤胆英雄”。在布克和比尔躺在病床上的日子里,你看到的,是一个又当爹又当妈的杜兰特。他不仅要像年轻时那样场场砍下30多分,还要组织进攻,还要在防守端去顶对面的壮汉。有一段时间,他场均出场时间飙到快40分钟,铁人一样。你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疲惫,看到他在场上那种“我一个人带不动啊”的无奈。他打出了MVP级别的数据,可球队的战绩却在西部季后赛边缘徘徊。这画面,要多悲情有多悲情。
也正是这段困难时期,让我们看到了这支球队的另一面。当主角们演不了戏的时候,那些“配角”们被硬生生逼上了舞台中央,结果还真唱出了一台好戏。
这里面最让人惊喜的,绝对是格雷森·阿伦。提起这名字,好多老球迷的第一反应可能还是那个在杜克大学打球时,因为小动作多、球风脏而被称为“全民公敌”的家伙。可来到太阳队,他仿佛脱胎换骨。在三巨头身边,他把自己定位得极其清晰:我就是个投手。他就投出了联盟第一的三分命中率,一度超过50%!这是什么概念?就是他站在三分线外,基本等于别人在罚球线投篮。他用一颗又一颗精准的三分球,一次又一次地拯救了球队的进攻。那个曾经让人讨厌的愣头青,如今成了太阳队最靠谱的大腿之一,这剧本谁敢信?
还有那个努尔基奇。他可能没有艾顿那样的弹跳和得分爆发力,但他往内线一站,就像一堵墙,给布克和杜兰特提供了全联盟最高质量的掩护。而且,他还是个会传球的大个子。当球到他手里时,他不是一门心思往篮下凿,而是能抬着头找到空切的队友。这种甘当绿叶的“无私”,正是这支星光璀璨的球队最需要的东西。他就像菜里那点盐,虽然不起眼,但没了他,这道菜就没法吃了。
再加上底薪加盟的埃里克·戈登,这位老将的三分球和关键时刻的大心脏,也屡屡在球队最需要的时候站出来。正是这些“配角”的超常发挥,才让太阳队在“三巨头”分崩离析的日子里,没有彻底掉队。
光靠角色球员的爆发是赢不了总冠军的。最近,比尔总算是伤愈复出,太阳队的“三巨头”终于能凑在一起打球了。可呈现在我们面前的,是一幅极其拧巴的画面。他们三个人,就像是三个顶级的独奏家,突然被要求组成一个乐队,有时候能合奏出一段华丽的乐章,但更多的时候,是各吹各的调,互相干扰。球在谁手里?谁来发起进攻?谁去打无球?这些最基本的问题,他们似乎还没搞明白。
有体育经济学家,比如《体育画报》的资深专家霍华德·贝克,就专门研究过这种“天赋堆砌”的模式。他发现,当球队里有超过两个需要大量球权的超级巨星时,除非有一个人做出巨大牺牲,否则球队的整体效率往往是1+1+1<3。这事儿,我们见过太多先例了。最典型的就是几年前的布鲁klin篮网。杜兰特、哈登、欧文,这三个人的名头比现在太阳这三位只响不弱吧?结果呢?伤病、内讧、场外幺蛾子,最后闹了个“竹篮打水一场空”,成了全联盟的笑话。
那段失败的历史,就像一面镜子,时刻悬在菲尼克斯太阳队的头顶。他们现在面临的困境,和当年的篮网何其相似。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天赋爆表,上限高得能捅破天;但也每个人都清楚,如果化学反应搞不好,他们的下限也可能摔得稀巴烂。
钱能买来球星,但买不来化学反应。太阳队的这场豪赌,究竟是通往天堂的阶梯,还是直通地狱的电梯,按钮,还握在他们自己手里。